林烟打电话问林勇,“浅水居现在在谁名下?”
林勇那头,“你自己卖出去的,你问我?”
林烟不记得,“我没有。”
林勇那边,“那就是闵行洲,你转进娱乐圈时,林家在房地产的项目全部变现或移给秦家,浅水居早卖给恒瑞地产。”
林烟沉思了会,“他没跟我说。”
林勇扑哧笑,“说了你也不懂这行。”
电话挂掉,林烟穿鞋下楼问女保姆,“行洲还在家吗。”
女保姆摇头。
大剧院的休息房,林勇煲了一壶新茶,茶水静静滚着。
闵行洲如时赴约。
闵行洲坐在林勇对面,没碰茶,光线有些昏暗,唯独林勇身后墙上挂了几幅画,暖色的聚光灯打着。
舞台上的名伶并没有脸,神韵看得出来是林烟。
红衣,排练,青涩,稚嫩,刚成年的林烟,少女的妩媚已经透出画纸。
林勇动了一下茶帽,扭头看上去,“易利顷放这的。”
“当时来了几名画师,留在这的都是半成品,他只挑最好那幅离开。”林勇接着说,“我总不能连我妹妹的画都丢掉,你说是吧,七爷。”
于是就锁在自己的休息室。
闵行洲收回目光,动打火机点火,他微低着头,话与动作一并进行,“说吧。”
“您希望我说哪方面?”林勇刻意问,“是画的故事还是金茂湾?”
防风的打火机卡擦收合,他并不出声。
林勇摸不懂这个男人的情绪,手指磨了磨唇,于是挑自己想说的,“5年前他们就认识,林烟年纪小,他舍不得下手采摘。”
他抬头看了一眼最大那幅,想起落地窗前那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