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没椅子给你?”
林烟故作吃味的模样,“都不知道哪些东西是尤小姐的,我哪敢轻举妄动,沙发,床,能碰不?”
半响时间过去,他的声音传过来,“病了?”
林烟歪脑袋看他,“总裁是在关心我吗?”
闵行洲,“那瓶药是什么。”
林烟想,谁会无缘无故带一瓶药在身上,她身体又没什么毛病,其实就是叶酸片,小胚胎待一天就照顾好一天,再安安静静送走,也不委屈白白来人间一趟,可又怎样。
她话里偏生似水柔情,“最近都在服用安眠药,夜里经常失眠,很少睡得好。”
闵行洲敲烟盒,拿一根放在嘴里,目光深深盯向她,来自于他毫不掩饰的注视,她的脸,她的发,她的唇色,她的眼神,她的裙子,每一处他都不放过。
精致,妩媚,最是贴合她。
他依旧,不言不语,不冷不热,不痛不痒,云淡风轻。
于是,林烟明目张胆靠过去,轻轻扯他的袖口,被他卷起一层,三粒铂金纽扣,她抻一抻,一手搭在他肩膀,在他面前声音低到酥软。
“讨厌你不要我,讨厌你从不选择我,怪你恨你不顾我的感受,我又能怎么办,我才闹闹小性子,你说不要我就不要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钱财分干净,被窝冷冰冰,不吃安眠药我哪睡得下。”
真真假假她自己辩得清吗。闵行洲拿下烟,似乎没有打火机,冷不丁三个字冒出来,“挨远点。”
林烟还扯,“我不,谁让你叫我过来。”
闵行洲目光下视,示意衣袖口,“你的香水味,坏它。”
行,这真的很闵行洲,林烟依旧眉眼弯弯,“又不给坏你,那找我来有什么事。”
他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翻合同,“没事不能找?”
不会真以为她病入膏肓,来试探试探?
既然没事,林烟从闵行洲身上离开,说再见,拎包包,走去衣帽间换鞋,手打开门,就那一秒,似乎感觉到身后迎来一道注视,并不用回头,能感觉到很强烈的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