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才能彻底忘记你呢。
这个孩子突然来了,你知道吗。
可他知道又能怎么样,是不是笑她手段卑鄙无耻,拉她强行弄掉。
怎么可能留着这个疙瘩让尤璇难过。
他怎么舍得尤璇不开心,好不容易追回来。
只是没两天。
林烟就遇到闵行洲,在秦家举办的晚宴上,他是来签合同放标的,林烟看到他冷漠的背影,他只待在宴会18分钟,就走了。
他似乎没有看到她。
那18分钟,心思无限澎湃旖丽,林烟有种过去见他的冲动,想通知他,私生子的存在,最终,林烟没行动。
他前脚离开,她后脚离开。
林烟办手续收拾护照,有哪张机票买哪张机票,自己去国外做手术,坐在诊室,是妇产科,周围都是婴儿的哭声,医生一口外语反复询问她,她看旁边那几个月大的婴儿入迷了。
后面才知道,这个国家女性不可以私自来做手术,法律很严,需要男方同意才能手术。
她扭头离开,坐上地下宫的地铁,浮屠的艺术灯,一派巴洛克风,镂空的石膏画框,只有半身的艺术雕像,有位外国人给她递一支郁金香,或许这是他们的仪式感。
傍晚,是易利顷在地铁出口找到她,依旧是深棕色的风衣,风吹得凛然,在富丽堂皇的壁灯下。
“回家,林烟。”
林烟愣住,看他问他。
易利顷纯粹是巧合,和她乘坐的是同一趟飞机,他一开始想吓吓她,发觉她情绪低迷,下飞机她就直奔医院。
一切了然。
“易利顷,你能不能帮我去签手术同意书。”
是她第二次叫他全名,闵行洲的种,易利顷是希望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