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再见。”
处处是客气,这层关系真的难破。
易利顷隔车窗目送林烟走回林家大宅,黑衣人上车后启动车离开。
易利顷安安静静坐在原位削梨,路平缓但拐弯多,易利顷有些烦躁,“开慢点,影响我削梨。”
黑衣人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削梨的男人,是有点不正常在里面。
易利顷眼神对上后视镜,无端嫌弃:“一会儿跟我去整形医院做祛疤手术,她害怕你的手。”
黑衣人心一凝,点头说好。
顷哥是真不正常。
黑衣人试探:“顷哥,要不换车吧,这车我昨天又挨去补胎,空调水箱也漏水。”
就非得一辆蹩脚车开到底,三天两头去修车厂,不是说没钱修。
是每次开进檀园接绾绾小姐去学校上课,保安都拦盘问哪来的要做什么,次次拦,一拦就几十分钟,直到掏出房产证,保安才放行。有时候黑衣人真的想把房产证挂车牌上。
易利顷挑眉,“它不好看?”
黑衣人属实在硬夸,“好看。”
易利顷打量手里的雪梨,应该很甜:“有眼光才会发现她的好,没眼光的可就错过一辈子。”
这话,黑衣人能听得懂,忙附和:“嗯,还是顷哥眼光高。”
但他的顷哥有在嫌弃他,拽他去医院做激光祛疤。
黑衣人走一步退三步,小媳妇似的仰望面前的斯文男人:“顷哥,我怕疼。”
易利顷靠在车后备箱吃梨,冷眼旁观。
这梨还挺香。
漂亮护士伸手请黑衣人,贴心提醒:“先生,我们有麻醉剂,全麻,局部麻,您挑,来这边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