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里的厮杀依旧让林烟心凉。
他低头看林烟一眼,嗓音冰冷:“害怕?”
林烟轻轻启唇:“怕,但对比之下你更可怕。”
闵行洲:“你怕我什么。”
“怕你不要我,然后丢进池里喂鳄鱼。”林烟稍稍抬起脸,委屈极了,“你会吗。”
“它不吃你。”他回答的是后面那个问题。
林烟清楚但不点破,要不要她这个问题闵行洲永远没承诺。
因为不爱。
薄情人,别问他要承诺,不会有。
林烟把湿帕放回托盘,伏在一旁,安静看鳄鱼争夺肉食,若是对这份协议婚姻里的交易,那份自知之明的定力都没有,白瞎坐那么久闵家掌权人的太太。
闵行洲问:“你怎会来老宅。”
听他意思,林烟猜想,估计是两位老人特意安排他们回老宅见面。
这个世上能请动闵行洲的,除尤璇,就剩下闵家老太太。
林烟应:“过来看爷爷奶奶。”
闵行洲像是笑了:“叫得挺顺口。”
很明显,闵行洲那意思是不太喜欢她跟他家人走近讨好。林烟懂,“爷爷可是说要认我当干孙女,所以…”
所以什么,她的故作停留,很钓胃口,闵行洲好奇了。
林烟目光盯紧那只被同类咬伤的泰鳄,好半响仰头看他,漂亮的上眼皮弧度微弯:“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