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川憋不住了:“哥,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不敢。”今晚的谢言和实在是乖顺得很,没了那些弯弯绕绕,每一句话都直白得可怕,“就像我不敢回家,我不敢迈出那一步,我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刚刚碰到一样东西,它就消失了。”
他说得含含糊糊,没有一个字在具指,但谢霖川听懂了。
“哥。”谢霖川放低了声音,“你有没有想过,以前那些都是巧合,其实只要再试一次,下一样东西,你就能抓住的。”
“我想过。”谢言和摇摇头,“但那很冒险。”
谢霖川想继续这个话头儿说些什么,谢言和却偏转回去,他又回到之前的话题:“她不喜欢我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了?”谢霖川纳闷儿,怎么这个直白的哥比那个哑巴的哥还不好交流呢,“说放弃就放弃,说不干了就不干了,哥你以为种树呢?喜欢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呀,说收就收。”
“那你还喜欢她?”
谢霖川:“这不是一回事儿。”
谢言和认真地听谢霖川解释。谢霖川哑巴吃黄连,这里说一句那里说一句,说到最后口都干了,谢言和才勉强跳过这个问题不再纠结。
说话间,谢言和的粥碗见了底。
谢霖川认命地给他收拾了东西又放好床桌,这才接着问:“哥,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不知道。”“不知道?”“嗯。”
醒来了这么久,其实谢言和已经从先前的晕乎劲儿里缓过来,只他故意延续着先前的状态,假意自己还在不正常的精神状况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霖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