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因为他这句话。
陆青崖背过他,按了按心口。
对自己说,这不是因为他那句话。
四天,不到一百个小时,刨去顾终南练兵和处理公务的时间,剩下的实在是少得可怜。
夜里灯火昏暗,顾终南坐在棋盘前,他这几夜都没怎么睡。要么看陆青崖给他的书,要么就是一个人在脑子里演算那黑白棋子。坐在他对面,陆青崖的脸上有些倦意,是这时候她才真的佩服起顾终南,觉得人与人真是不一样的。
要说累,顾终南事务繁忙,要想的、要做的远比她多出许多,可他即便一天从早忙到晚也是精力充沛。倒是她,分明是休息好了的,这夜里稍微一熬,便又开始困了。
“你是想睡了?”
顾终南注意到她打呵欠。
“没有,我睡过午觉的。”陆青崖眯了眯眼,往棋盘上落下一子。
“你这眼睛红得和兔子似的,还说不想睡。”顾终南将注意力从棋盘移到她的脸上,“小黄连,你以前可没这么会说谎。”
陆青崖的眼睛里有些血丝,却仍亮着,显得有些可怜。
“行了,睡吧,明日还要去承明,路上坐车也累,不休息好可不行。再说,你和我说的我大多都记下了,剩余那些,我自己回去琢磨琢磨也行。”
陆青崖不放心地问:“我睡了,那你呢?”
顾终南笑得开心:“你看我像困倦的样子吗?”他边说边收拾东西,“我先回屋了,你这几日劳心劳神的,若明日事成,我给你记头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