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战事平息,顾终南好不容易按照地址找过去,那个村子已经被烧光了,一个活人都没留下,自然,他也没能完成那对兄弟的遗愿。
这只火机便也就一直跟着他,直到今天。
2
走廊的尽头传来脚步声,那人原先走得很快,赶路似的,却在看见顾终南的那一刻慢了下来,有光在他的眼镜上一闪而过。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从回忆里抽身,顾终南抬起眼睛。在他眼前的是个中年男人,一身西装配着细边眼镜,头发整齐,像是抹了油,看上去斯斯文文,只是身材有些发福。
“顾终南。”
没一句废话,顾终南报了个名字。
来人微愣,很快笑了笑:“原来是顾少将,少将今天在这儿做什么?”
顾终南瞥中年男人一眼:“不做什么。”他几步走到了门前,守护着什么似的,“你是谁?”
“哦,对,我还没自我介绍呢。”中年男人伸手,“我是长津大学的副校长,姓张,弓长张,张乌酉。”
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顾终南微顿,想到了什么。
他低了低眼睛,看一眼那只手。
有些人生来自带傲气,即便只是垂眼,也给人感觉是在鄙夷些什么,不好接近。过了会儿,张副校长见顾终南还没动静,正想把手收回去,就看见顾终南伸手与他轻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