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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池渝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低了低头,反倒是顾渊又看她一眼,然后伸个懒腰。

“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他说,“对了,你刚刚拿到手机,还没和你那个朋友发消息告诉他吧?”

看顾渊的意思,似乎前面的话题就这样过去了。

也许有些东西,如果一开始就没打算全说清楚的话,真是不该提的。

也许有些冲动,再蠢蠢欲动,也要强行按捺,否则只能徒添郁闷。

“哦,我刚刚发了个信息,他可能没看见,还没回。”池渝闷闷道。

顾渊并没有接这句话,只是淡淡道:“我们该走了。”

说完,他便开始把小船往岸边划。

池渝没话找话:“你以前划过这样的小木船吗?”

“没有,但这个不难。”他勾了勾嘴角,“反正,只要是船,对于我而言就都不难。”他像在回忆,“我小时候是在船上长大的,其实最开始完全不适应,海风很大,船在风浪里摇摇晃晃,吃了晕船药也还是头疼。可我适应得很快,连我养父都说,我很难得。”

池渝几乎被他话里的小得意给逗笑了,可下一秒,她就捕捉到一个词:养父。

为什么是养父?

池渝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可她很快把这个疑惑压了下去。很多东西都是不好问的,尤其,这些还关于家庭。

“这么厉害啊?”

顾渊笑了笑,答得理所当然:“我从小就立誓要当船长。”

他说得不错,在这个年纪要当上船长,真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