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语,大概是被风把沙子吹进了眼睛,顾渊揉了揉,一边揉一边低着头有些无奈地笑,原本浅浅的梨窝也变得深了起来。
她心底一动:“你怎么笑起来和个弟弟似的?”
顾渊的笑容忽然消失。
而池渝并没有就此停止,反而开心地挠挠他的下巴:“喂,那我不可爱,你可爱,这样行不行?”
顾渊一把打掉了她的手,脸也再度板了起来:“池渝,我看你是活腻了。”
“干吗又这么严肃啊……”
顾渊懒得理她,只是执桨一下一下划着水。
水波推着小船前行,池渝忽然想起来,上次他似乎和她说过,跑完这一趟,他就是船长了。
池渝不知道,这趟航程结束之后,他们还会不会有交集;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但能当上船长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厉害,能够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得到认可,真是一件值得祝贺的事情。
可惜,这个祝贺,提前不好,不分情境也不好。
看来她是送不了这个祝贺了。
“顾渊。”
“干吗?”他依然板着脸,这个人经常是大写的不开心。
“我其实不是学生。”
池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无端端生出这样的冲动,想要和他说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