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现在。”然后又问,“有意见?”
“没有没有,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池渝侧身弯下腰,对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什么怪动作。”顾渊顺手拉住她的袖子,扯着她就跟在了老伯身后。
那个老伯走路不快,却有些急,大概是怕自己走得慢了,他们就要反悔。
然后池渝听见一句熟悉的话,是他们上巴士的时候,巴士司机对他们说的那句。
“donthurry,
不必着急,我们还有一点时间。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好。真要说起来,大概就是,把从不认识的人那里接受到的善意,再转送给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明明是一个脾气差到不行连好好交流都费力的人,却也正是和他在一起,池渝好像总能感受到一些惊喜,总能看到她喜欢的世界。
5
“干什么,笑得像个智障一样?”顾渊松开扯住她袖子的手,“你别真是大脑被白鹭叼走了吧?喂,回个魂,穿上救生衣上船了。”
“哦。”
池渝接过救生衣,在上边看见了「adecha」的字样。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刚刚收回去的被他评价为「智障一样」的笑容又冒出来。
“哎,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这时候,他们已经坐上了船,顾渊简单地拒绝了老伯载他们,接过木桨,慢慢把船推离了岸。
池渝说得开心:“大学时候,我和朋友去古镇玩,就是江西瑶里,那边有一条小溪,溪里有许多破碎的瓷片,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边角都被水流打磨得圆滑了。我听当地的爷爷说,这些瓷片,很多都是古瓷,以前有一个外地人捡到过一个完整的碗,最后鉴定出来是清朝时候的,卖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