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渝撇撇嘴:“骗人,你说是这么说,可明明害怕得发抖,醒来之后的表情我到现在也没忘。顾渊,在那时候,你很希望有人能叫醒你吧?”
原先一直低头玩手的顾渊,听到这句话,动作停了停。
他轻笑一声:“池渝,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就像未知又不透明的塑料薄膜,也许你就是顺手一戳。但可能里边有什么东西,就是被这一戳害死的。”
房间里开了顶灯,光线自上打下来,池渝能看见顾渊乌黑的头发上反的一圈光,也能看见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他一点儿细微的变化,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平静,虽然,他面上看起来平静得很。
池渝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提的事情,她或许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大意去碰他的不能提。
只是……
虽然这么说像是推脱,可在这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一个梦对他的影响能大成这样。
又或者,对他有影响的不是这个梦,而是梦后面的故事。
但现在,池渝对那个故事不感兴趣了,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想因为那心血来潮产生的好奇心影响他,不想再次看见那样的顾渊。
顾渊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抬眼望向池渝,正巧看见她眼里的关心。
微怔,原本挂着那分似有似无的笑意慢慢加深了些。虽然仍是浅的,却比之前真切多了。
“喂,你这什么眼神?”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对不起啊。”她低着头道歉。
他叹一口气:“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得挺顺溜的,怎么,经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