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久她又摇摇头,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嘛,在疲劳困乏的时候,人就是没有什么精神,做不出什么表情的,这样的转变也很正常啊。
想到这里,安歌转过头来,把那些心思抛在脑后,继续看着顾泽。
而在离开人群不久之后,陶尔琢拐过一个转角,眉头忽然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紧跟着双手抱头,像是承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咬着牙拼命忍耐。短暂的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双眸发红,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苍白。
树枝上停了一只小鸟,脖子灵活地动了几下,小小的翅膀轻拍,看上去很是可爱。然而,在它不知道的地方,有黑影自陶尔琢的脚边分化出来。下一秒,鸟儿连扑腾都来不及就被黑影缠住……
然后,哪里都没有了鸟雀存在的痕迹。
而陶尔琢像是瞬间恢复了精力,嘴角扬起个诡异的弧度。
他朝着某个地方走去,墙边的枯枝轻颤,像是被囚禁住的魂灵,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走进宾馆,陶尔琢却并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上了天台。
铁门老旧,在被带上的时候落下了点点锈迹,并拖出很长的「吱呀」声。
听见响动,原本背对着铁门的女人转过身来。
看见来人,女人低头,微微躬了身子。
onster的声音很低:“我来迟了。”
“不迟。”此时的陶尔琢与以往纯良无害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微微抬起头,瞥着onster,双眸极深,看起来颇为诡谲,“现在,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