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没有听完,只是飞快截断他的话:“谢谢,酬金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先不说了。”
说完之后,他挂了电话。
既浪费时间又没有必要,做着白费力气的义务劳动,要说是出于同情或者善心,放在别人身上可信。但若要放在沈澈这里,或许听见的人都会笑吧。到底他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而认识他的人都是知道的。
沈澈看了眼时间,叹一口气。
这个时候的他,只把自己的作为归咎到同理心,到底没有多想。
所谓的同理心,说清楚一点,就是设身处地地去体会。比如他看见楚漫的绝望,看见她的脆弱,看见了,在这个世界上,她几乎已经是一无所有,没有了亲人,也失去了朋友。同当初的他一样。
那种蚀骨的绝望和冰冷,他甚至不敢多做回想,只要一想,他就会背脊发凉,再是明媚的天也在那一刻变得阴冷。也正是因为经历过这样漫长的一段岁月,他才会变得追名逐利,也慢慢丧失了感受情绪的能力。而最初的沈澈,其实并不是这般模样的。
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律师,在许多人眼里,也没什么不好,可他比谁都清楚,麻木冷漠、道貌岸然,这样的自己,有多让人恶心。
所以,这一次他因为触动而做出的决定。不仅仅是在帮楚漫,更多的是在帮助自己。
好不容易随心一次,于他而言多么难得。既然如此,便无需多想了,且做就是。
收好笔记本,沈澈走出休息室,在看见顾南衣经济人的时候叫停住她:“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麻烦你和南衣说一声。”
“现在就走吗?”经纪人望了眼舞台的地方,“可是录制很快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