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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霜华殿,我不知他是何时将我恢复的原状,只是陡然抬眼时候,对上他的表情,看见他望着我的样子像是在关心一个智障。
若是以往,我一定和他抬杠,可此时的我却管不了那么许多。心慌如银针入骨,经我筋脉蹿过,直刺往我心脏而去。于是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我急忙问:“因敛,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仙?你知不知道,我的元身是什么?”
因敛很明显的愣了一愣,半晌才开口。
“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摇头,然后便看见他皱眉思索起来。
“虽然我也不大清楚,但你是画仙弟子,或许该是画具化成的……”
我抬头望着他,不自觉紧张起来,连手都在抖。然后,便听他继续说道。
“而要说对瓷感觉熟悉的话,我记得,他原来似乎有一口洗笔的缸。”
当是时,我只感觉到自己的面皮抽了几抽,一声咆哮噎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几乎要被憋死。倘若可以,我真想指着他把那一声放出来——
你才像口缸呢!你看得见吗!就敢说我是缸!
可事实上,我只是干笑几声,松开他的袖子:“尊者真是风趣,风趣。”
“哦?”因敛抚了抚被我扯皱的衣袖,“我怎么好像听见磨牙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可能是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