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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院里,我撑着脸望着天上月轮。然而,始终反应不过来现在的状况。
婆婆心智像是不全,认准了我们就是她的孙子和媳妇,满脸的欢喜。而那个爷爷兴许是为了这个,有理有据地说了好大一堆话来劝服我们。
他先是问了我们许多东西,然后讲什么婆婆许久没有这样开心过,正巧我们没有落脚的地方,小村里没有驿站旅店,不如便先住在他们家里,什么都齐全,倒也方便。
那时候我是想拒绝的,可向来不喜欢多与人交道的因敛却居然一口应了下来,弄得我瞬时忘记言语。等到恢复之后,人都已经在这儿了。可即便如此,顶着人家孙子和媳妇的名头住进这里,我也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许许多多的奇怪混在一起,在里边拣出最奇怪的一桩,那就是因敛的态度和反应。
入住这里之后,婆婆执意只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说什么小两口不能一吵架就分房之类的,弄得我和爷爷都在一边尴尬了好久。最后还是因敛站出来,轻飘飘一句应下,弄得我整个人都有些慌。
并且,是从那时候一直慌到现在。
身后有脚步声渐近,最终停在我的身侧。
“白天的时候,我说有事情要和你讲清楚。”他坐下,“如果你现在正好空闲,要不要听一听?”
我干咳几声:“你说吧。”
话音落下,我闻到淡淡酒香,才发现他竟是抱了两壶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