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应该说,坐着个半醉的我。
这几天夜空极亮,天边的星子掉得勤快,算一算,大概几月有余了。
“再掉恐怕就要掉光了呐……看起来,最近天界不太平啊。”拨了拨被风刮到嘴里的头发,我喃喃着,“虽然不想认,但这一桩,怕也要追究到我身上。嗝。”
话音落下,沙尘忽起。便就是这时,远方有陨星划破长空,袭向这边。
“麻烦。”我转头甩手,酒壶便直直撞向那星石——
霎时间,轰鸣声惊彻野林,陨星与酒壶一同碎成粉末。
“啧啧,真是浪费我一壶好酒。”
跃下树枝,我稳稳落在地上,便就是这个时候,贴着鞋边蹿过去一只耗子……
我被惊着,脚下一跄就要往旁边摔去,正是这时,一双手从后边伸过来,稳住我。
“你现在,不是不能喝酒吗?”
一个稚嫩却沉稳的声音传来,我转头,望见那个半大的少年,感觉有些复杂。少年一身茶色,墨发半束,眉眼轮廓间依稀能看得出从前的影子,就是这身量还不及我。
我扬了扬手:“祭奠故人,不用酒该用什么?”
小因敛微微蹙眉:“你每年都要这样喝几场,每次都说祭奠故人。”
“那是因为……我原有许多故人,只是他们都离开了。”
说着,我心神一晃,移开了目光。山吹、沈戈,还有陆离,我最近总是容易想起他们,也不知是为什么。他们都离开了,离开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