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叹一声,“是因为已经发生了。”
他只说事情发生了,却无论如何不肯告诉我是什么事情,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真是可恶啊。我翻着白眼站在边上,看着他在堤旁打坐。
一边纳闷着,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打坐就去打坐了,一边伸出手就想把他给推下去。
可我不止不能这么做,还得在这儿守着他。
夜凉如水,我抱着胳膊站在他的身边,思绪翻涌,一浪浪滚上来。这个人,虽然我总说他有千万个不好,但那从来只是说说。
若要讲究真心,那么,在我看来,他便连半点不好都没有了。
只是他实在爱骗人,我总是记得,人界初时见他,他告诉我他是来找人,找的那个人,唤作阮笙。最初没有感觉,但在想起这些东西之后,我是有那么些些小感动的。
我还以为,他下来,真的只是为了找我。
说起这件事,当时他还框我来着,在我问他寻的那人与他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他不回我,只是装作不适岔开话题,和我说了他的「旧伤」。
而我……
我也真是好糊弄得很,一下就把这件事情给翻过去。
“你从前看不见吗?很不方便吧。”那时的我被岔开思路,瞬间就开始担心他的身体。
而他装得还挺像,一叹一顿,真的似的。
“习惯之后也就没什么方不方便了。只是,有一个人,每每想起自己曾与她相处那样久,最后却竟连见上一面的缘法都没有,便难免有些遗憾。”
“是你要找的人吗?你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