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轻的,我也还是有一桩在乎的事情。不是之前的苍青月轮血色红光,也不是担心他将我带来这里所为何事,而是……
那一指玉箫。
“你把它放哪儿去了?”
“它?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我虚了虚眼:“就算我是未指明,就算谁都听不出,但你不是可以看透人心吗?你会不晓得我在说什么?”
沈戈抬手,幽色光晕在他的掌中升起,如冥火灼灼,燃明却冷。
“不过是一指玉块而已,怎么瞬间变了个人似的,真是无趣。有执念的人,大多无趣。”
随后,那指玉箫自火光中出现,依然是我熟悉的颜色和模样,也还带着那熟悉的气泽和灵气。我终于松了口气,看样子,他那一魄还在,没有被我累及消散。真好。
心情松懈下来之后,我的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
“那个,沈戈是吗?这个名字真是十分大气,特别好听。所以,我是直接称呼您的名字吗?还是需要加些敬称什么的?”
眼见着身前男子眉头一抽,手中的光色跟着颤了几颤,却不过霎时又恢复了冷艳模样,只是好像懒得再看我。
“这里是虚妄海上,北天之陆,我曾是……呵,罢了,如今我不过是个禁犯,哪里够得上什么敬称。”他侧过身去,眉眼被幽色映出几分落寞,“你便直接唤我沈戈就是。”
语毕,他随手一扬,那指玉箫就这么稳稳落在我的手上。我接住之后宝贝似的赶紧把它揣进怀里,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却终于还是拾回一些理智。
“那个,我看你挺厉害的,不像个禁犯啊,是谁困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