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被他叉在手上,我其实有些委屈和难堪,却还是小心开口。
“我,我是个人哇,我没有恶意的。”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没说服力,于是急急补充,“公子信我,你看,我摔一下就散了,这样没有能耐,做得了什么坏事?这,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如你先把我拼回去我再同你说?”
也许是被我的诚恳打动了,接着,他放下我的头骨,一个扬手间,我便恢复了形状。
清理了一下嵌在腹中的泥,我抬头,忽然对他生出几分兴趣。毕竟,这十多年来,我第一次遇见不怕我且也像是有异能的人。
于是兴致勃勃跑到他的面前,我问:“你叫什么?”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却没想到,他只是愣了一下就回了我。
“秦萧。”“秦萧?”
念着他的名字,我踮起脚骨打量他,忽然觉得我们真是有缘。不止因为第一次见面就坦白到了骨子里,也不止因为这个名字,更重要的,是感觉。
便如我对他说的那样,虽只一面,但我觉得我们就该是认识的。
“呐,秦萧,你猜我叫什么?”毕竟五感不全,又加上当时兴奋,于是我对着他旁边那棵树笑得欢欢喜喜,“我叫阮笙,阮琴的阮,笙箫的笙。”
接着就被一个力道扯得几乎断了手臂,是他把我转过来。
“你说,你叫什么?”
果然,他也是觉得很巧的吧?于是我笑着又重复了一遍,而再接下来,就是他明显地一愣,愣完之后急急开口问了我许多事情,甚至还露了一手,为我拨开层云,等我恢复人形。
说起来,后来我有稍稍问过,晓得他似乎是来找人的。也知道,他找的那个人还与我同名。可是,同名不同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