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夏杨一向迟钝,却没有想到,今天她会忽然问起这件事情。他确实有些意外。
挂了电话,夏杨从窗户边上走回来,头发被涌进窗的零星细雨打湿。
“学长,那个开锁公司,他的车在半路上抛锚了,加上外边风雨太大……”夏杨有些艰难地和宋辞解释,“他的意思,今天大概是来不了了。”
原本还在想着之前的问题,然而,在夏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宋辞一顿。
夏杨的意思很清楚,宋辞的家,今晚大概是回不去了,而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不大可能去外边住。所以,如果他没有认识的人在这附近,可能就会有些麻烦。
宋辞觉得,夏杨大概是做不出来赶人的事情,却又顾忌着他们在一起不方便,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像是抱着瓜子斟酌着吃还是不吃的小仓鼠的表情。
看得人忍不住想笑,想去捏一捏她的脸。
夏杨大概要旁敲侧击一下他的去留了吧?
果然,宋辞刚刚想到这儿,夏杨下一刻就问了出来。
“那个……”夏杨故作镇定,“学长你有什么认识的人住在本市吗?”
头顶上的白炽灯尽职尽责,把屋子照得透亮,一切看起来都很清楚,包括站在宋辞前边,从耳朵尖尖一路红到脖子的夏杨。
所以她现在是在想些什么?宋辞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