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她把耳朵贴在柜门上,可下一秒听到的话,是她这辈子噩梦的开始。

“我从小就有免疫缺陷,每个月都要定期注射病毒,不然血清里的抗体浓度就会降低。可谁愿意这样长期给我这个病秧子提供血清抗体?父母担心如果爆出这种新闻,对家里的企业会有打击,我们只能偷偷找信得过的人给一笔钱配合。就这样,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活在欺骗里,每个月给我供血,她把我当朋友,我却要她的命。”

说着说着,林子翁开始哭了起来。

他说长大之后,他一直对这些事情感到愧疚,主动在网上公开自己有这样的免疫缺陷问题,希望有好心人愿意为他提供血清。

这样父母不会被爆出丑闻,家族的企业仍然可以继续风生水起,她不会出事,所有的议论他来承担。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小伙伴倒在身边的那一刻,他真的好害怕,怕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小伙伴。他不要背负负罪感活下去,那他宁愿死掉。

可楚余熹听完一点都不感动,他冷笑了一声,向他走近:“我妹妹今天去外面看舞蹈演出了,所以不在,你要让她听到这些话,你会毁了她的好心。”

“因为,我会把她关起来,那就是你害死了她。”

他冷冰冰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她躲在衣柜里,第一次觉得她的大哥那么陌生,整个人冰冷得发抖,大脑都空白了。

林子翁也吓傻了,害怕地问:“关起来,你们不会杀了她吧?”

楚余熹像开玩笑似的,说出一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来,仿佛夺命一般令人难以喘息:“其实你也不用愧疚,因为我们楚家不会对一个领养的工具这么上心。她给你提供血清只是为了你爸妈和我们签下那二十年的合约,帮我们牟利,其实她现在的器官,也不属于她,属于早就和我们谈好了器官移植的宋江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