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这段说完他像卸下了所有重担,连力气都不剩多少,肩膀塌下来。
“你去哪?”
许墨白没回答他,站起身,朝他微微颔首算做告了别,这才摇摇欲坠地离开。
“喂,跟你说话呢!”
周凛让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月色里,像踏入漆黑的归途,他心里莫名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悲伤,连带着骂他都没劲极了,整个人沉闷下来。
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心里这么骂着但还是能感觉出他的不对劲,找人跟了过去,这才打电话给明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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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子寨地处红河州,海拔3000米,这里有最钟灵毓秀的山水,却也有贫穷落后的山村。桐子寨的后山有一汪山泉池,今年雨水不足,水位下降,只到成人膝盖以上的地方。
月光下的泉水平静无波,如同一面清亮镜子,清晰倒站在岸边男人的身影。
许墨白失眠好几天,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脸色苍白,只有一双眼,通红的吓人。
他静静站了一会,直至沉重的落水声穿透耳膜,紧跟着的是男人含糊的求救声,同时耳边还伴随如蝉鸣的嗡响。
他又出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