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病最严重的一次是三年前,那时他处于低沉的抑郁期,岑丽回到家看到满地的碎盘子和歪七歪八的酒瓶子。
许墨白歪倒在沙发旁,手里握着手机,脚边有喝了半瓶的啤酒瓶,呼吸沉重,喃喃自语着她听不清的话。
岑丽浑身绷紧起来:“你在干什么?”
许墨白面色发白,薄唇几乎没有血色,他缓慢抬起眼,转动着他那混沌不清晰的脑子,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确切说他不知道自己活着干什么。
岑丽弯着腰收拾好了卫生,看到他还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如枯木般毫无声息。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生出一股怨气。
她定了定神,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望着他:“你很痛苦对吗?”
许墨白没说话,惨白着一张脸,双眼涣散着没有焦点。
“我也很痛苦,特别是看到你的时候,你总能让我总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我明明都快忘记了,你为什么又要出现,打破我平淡的生活。”
许墨白大脑迟缓,头痛的厉害,脑子像被罩进一口钟里,嗡嗡嗡,她的声音离得很远。但她那句“都怪你”还是刻进了脑子。
她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