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李婶正准备晚饭,听到关门的巨响声急匆匆出来看,明斓黑着一张脸踢掉鞋子,眼尾红红的,闷头跑进了卧室。
她扑倒在床上,用枕头压住自己后脑勺,眼泪不受控的狠狠往下砸,她极力压抑着,咬着唇,不肯哭出声。
她才不会为这个混蛋哭。
混蛋!
神经病!
她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被他这样辱骂,她打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读书时候装的人模狗样,清冷纯情的一逗就脸红,实际上就是个大坏种,大混蛋,大流氓!
明斓又翻了两次身,躺到半夜都没睡着,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趿上拖鞋下楼了,小腿还隐隐有痛感。
李婶给她留的晚饭凉透了,保温盖被热气蒸腾后结成水珠挂在内壁。明斓倒了杯牛奶,看到书房半掩着,透着微弱的灯光。
明斓走近,听到里面不时传出几句断断续续的咳嗽,她焦急地敲了几下门:“哥,你在里面吗?”
没听到回声,她直接推门而入。
书桌前没人,薄透的纱窗鼓动着,隐约有个人影坐在阳台上。察觉动静,明琛这才回过头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
明斓握着玻璃杯:“怎么还没睡觉,是哪里疼吗?”
明琛:“没有,过来吹吹风。”
明斓:“天冷,也别吹太久,你会腿疼的。”
明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