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斓执拗地“嗯”了声。
许墨白没再隐瞒,声音很淡:“我自己弄的。”
“为什么?”
“解压。”
“解压?”明斓不可置信看着他,疑惑还有不解。
他笑着说:“用特别钝的刀片在上一层结痂的位置划开,看着浓血流出来,让我感到很放松,很舒服,有种活着的实感,我喜欢这种感觉。”
明斓看着他,那种被凉风吹过,浑身发冷的感觉又出现了。
明斓实打实气愤起来:“你清醒一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正常人谁会用这种方式解压!”
她忽然烦躁起来,心里扎了根刺一样不舒服,她拼命想拔出来,明明都快痊愈了,可每见到他,那根刺就要往深处钻一寸。
许墨白整理着袖口,没什么太大反应。
明斓拼命压下心里的不适,语气稍微放得温和了些:“你……你这么伤害自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担心你的人难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担心我的人,”许墨白喃喃着重复几句,声线紧绷:“会有吗?”
“当然有,就像你妹妹啊,她不担心你吗?”
“她啊,”许墨白笑了笑:“比起我,她似乎对你的哥哥更上心。”
明斓:“……”
“没办法,不是每个人都足够幸运,有你这样的好妹妹,能为自己的哥哥牺牲一切,包括婚姻和幸福,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羡慕。”
“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在跟你说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