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脱。”男生发着抖把校服上衣脱了,露出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
明斓并不满意,她抬了抬下巴:“裤子也脱了。”
“什么?”不安转化为恐惧,男生盯着他,身形佝偻,近乎卑微恳求:“饶了我吧,明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明斓弯腰,握着拖把杆戳进他的嘴里,力气大到硬生生捅进了他的喉咙,男生被搅得胃里一阵汹涌的恶心,眼泪都逼出来了,他挥着胳膊发出呜呜的叫声。
“脱还是不脱!”明斓。
四周没人敢说话,更不知发生了什么,直至看到一位头发凌乱的女孩从卫生间走出来,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原由。
厕所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但没一个人敢上前劝架,大多也觉得男生欺人太甚,活该被教训。
“喂,那边的一群人都围在一起干什么?”不知是谁喊了保安过来。
明斓恢复原本闲散的模样,用手背拍打着地上男生的脸:“算你小子走运,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废了你。”
明斓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人念叨,视线扫了一圈,抓住许听白的手腕挤开人群,从走廊另一端逃跑。
许听白捂着耳朵,她的人工耳蜗被扯掉了,现在什么都听不见,她张了张嘴唇,跟明斓示意:“我的、耳朵。”
她发音不算清楚,明斓只听到耳朵:“你耳朵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许听白听不见她说话,很没有安全感,不停重复说:“人工、耳蜗。”
明斓没听清:“什么?”
许听白都快急哭了,她手足无措飞快地跟她打手语:“耳蜗很贵,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