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斓咽了咽口水,拿钥匙开门,紧张的好几次没插进去。
许墨白倒是很淡然跟她走了进去,画室陈设没变,包括那张蓝色灯芯绒复古沙发。
明斓去倒了杯水,许墨白已经敬业地走到沙发旁,做最后一遍确认:“现在脱?”
他说的坦然而随性,明斓的小心脏突的一条:“先别急。”她放下水杯,做贼心虚似的过去锁好门,检查几遍,回来:“可以了。”
可不能让别人看到。
许墨白双手交叉,握住卫衣下摆往上一翻,扔到工作台,又把外裤脱掉,最后手指搭在底裤的边缘。
明斓侧身对着他,装作认真调色,偷偷瞄了一眼。
锁骨、胸肌、人鱼线……绝。
许墨白没有过多犹豫,手指拽着底裤脱下来,扔到了一旁的衣物堆上。
明斓极力暗示自己不要表现太紧张,她是专业的,专业的,可当视线不经意扫过他身体时,脸颊还是微微红了。
许墨白坐回沙发上,按记忆调整好姿势,单手搭在椅背,微微仰头,眼神略迷离地看着她。
沙发是深色的,质地偏软,冷白的皮肤陷进去,形成极强的色差对比。
落地灯光线昏昧,爬上他笔挺的鼻梁,像俊美的希腊雕像。
比起上次,他动作更随性自然,明斓却有点心猿意马,眼神闪避,不敢肆无忌惮看他。
她深呼一口气镇定心绪。
默念三遍: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闷热几天的天气终于下起来雨,外面空气湿润,滴滴答答拍打玻璃。
许墨白坐姿随散,身无寸褛,皮肤完整暴露在空气中,笔直修长的双腿往下延伸,足尖踩着暗色地毯,即使是放松状态,他肌肉线条也舒展漂亮的恰到好处,所以打型难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