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学美术的,对完美的人体总有种执着。
但是要知道学校经费有限,没几个年轻人愿意脱,能请到的都是中老年人,什么乞丐流浪汉,实在称不上好看。只有知名画家才有御用模特,而明斓从第一眼见许墨白就心痒难耐,真要碰上这样的模特,她做梦都会笑醒的。
许墨白:“嗯。”
明斓抑制不住的激动:“明天好不好,明天下午我在画室等你。”
“好。”他又问:“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我都会准备好的,到时候你过来坐着让我画就好了。”
“好。”
此刻他还没意识到她口中“坐着就好”的真实含义。
因为和明斓约好,第二天下午许墨白没去图书馆,直接下课就来了艺体楼。
明斓的画室在艺体楼顶楼,她平时画画不喜欢身边有人,所以租了一间画室,偶然有灵感有手感时就会在这画到深夜。
许墨白以为自己来的还算早了,结果刚出电梯就看到明斓站在画室前,她随意挽着头发,正抱着一个大型灯架往画室搬。
许墨白快步走过去帮她:“这是做什么的?”
“布置现场。”明斓说。
画室内部陈设很简单,灰色墙壁,前面摆着静物,落地窗倒是极大,窗子微微开了条缝,帘子携带雨雾的清冷气息吹进来,混合上染料的气味,还挺好闻的。
“灯就放到窗帘旁边就好了。”明斓用后背抵着门,给他比划位置。
放完后她用手背擦了把额上汗珠,不一会有两个工人抬着一张丝绒工艺沙发进来。
蓝色灯芯绒布料,大气复古,很有中世纪贵族们派头,明斓吩咐工人搬到靠墙的位置,又把落地灯调整好位置,她问工人们:“我定的花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