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产去世,资助学生的事情,便被父亲接手,王乔思就是她早年资助的一个学生。

但孟娥衣资助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甚至不记得王乔思的具体情况,除了每年寄来的贺卡和感谢信。

后来,谢逾明长成,他除了继承母亲的遗产,还包括资助学生,以及发放奖学金的事宜。

他们的认识,并不仅仅是在异国他乡、机缘巧合。

早在国内,他就见过王乔思的资料卡,还有每年不落的感谢信。

倒不是谢逾明多么关注王乔思,而是他的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在孟奶奶的家里,第一次看见王乔思的时候,就能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感谢信。

当时他的第一念头是什么呢,不是感谢信的内容,也不是对她身份转变的惊诧。

他那时候想,原来是她,那个每一年字迹都越来越好看的小姑娘。除了有一年,字迹突然变得歪歪扭扭,她在信里解释,是因为不小心在上山砍柴的时候跌落山底,不过很幸运的没出什么事,就是右手骨裂,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不知道她的手有没有完全恢复。

还有就是,她的心态真好。

骨裂了,却说是幸运。

当时没什么感觉,像是暴雨前克制的滴落得小小一滴雨珠,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片刻微小波澜,凝滞、安静。

后来,他逐渐被吸引心神,回去便将那些信全部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