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聪明孩子,她忍不住发问,“要是我打不过呢?”
谭颂文一双桃花眼潋滟流光,明明长得孱弱白皙,偏偏整张脸都是一副小爷我邪魅狂狷叼炸天的自豪,他拍了拍胸脯,“你傻啊,打不过就回来找我啊,就没有我打不过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在酒店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尾音多少有点心虚。可转念一想,鬼又不算人,想他在国内的时候,可不就是没打输过嘛。
于是,谭颂文的胸脯又挺直起来。
王乔思听着谭颂文教导小孩子的方式,简直要克制不住翻个白眼。
她从来不认为一个人要唯唯诺诺,但是嚣张是要看情况,看资本的。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嚣张甚至是被欺负时的反抗,都有可能成为更被欺负的理由。
所以王乔思一直注视着谭颂文把话讲完,在谭颂文没忍住打了个颤的时候,王乔思取而代之,蹲在于思中的面前,眼睛对视,“你颂文哥哥说的确实有道理,人要勇敢,但不可以一味勇敢,还要学会审时度势、因地制宜,用自己的智慧来解决问题。
不同的处境,有不同的方法。
有的事情必须要靠勇敢解决,有的事情却需要暂时的忍耐,用你的智慧,花费更长久的时间解决。”
王乔思对于思中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安抚的柔和笑容,说完还轻轻摸了摸于思中的脸。
在王乔思看来,于思中有些像过去的自己。她作为乔思存在的时候,同样父母早亡,家境不宽裕。在这样的环境下,只学会勇敢是没用的,若不能适当的心宽、隐忍,只能让自己的处境更差,甚至将自己逼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