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君在陪儿子等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也试探着问李妈。
“李妈,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昨天晚上……做了噩梦吗?”
原本还在慢吞吞的伺候陈依君,帮她倒水的李妈,闻言一僵。她手上的动作都慌乱了,“这、我……夫人说的是,我昨晚确实做了梦,竟然梦见我被牛头马面锁了去,还进了阎罗殿。这一大早的,和夫人您提这个,真是晦气。”
听到李妈这么说,陈依君再也坐不住了。
她是疼爱王瑾瑜没错,可她更爱自己。她之所以回这么疼王瑾瑜,不仅是因为十八年的情分,更是因为王瑾瑜事事拔尖,让她在富太太圈子里很有面子,换成乡巴佬王乔思就做不到。
面子,对陈依君来说,和她精心保养的脸一样重要。
可不管是面子,还是脸,都比不上命重要。再想想昨天晚上被处刑的恶鬼,自己看见过的血腥景象,陈依君一阵后怕,如果换成她被这么对待……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能自己也和王瑾珲似的,一口气晕过去,这样就不用回想那些可怕的记忆。可惜她坚强的很,哪怕心都抖成筛子了,也还是精神着。
陈依君到底还没有死,暂且不用经历那些令人发颤的酷刑,可是想想自己说不定还有可能再次被带到地府,她就从心底生出寒气,那地方哪是人待的啊。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决定把王瑾瑜项链丢失的事情说清楚。
因为知道像丈夫和儿子昨天晚上都没有被魂拘地府,她很聪明的没有提及昨晚的事。当然,她更害怕的是万一这件事本来就不能提,她要是提了输于犯忌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