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君这时候也没有白日那么信誓旦旦了,她打了个冷颤,吞吞吐吐的说,“应、应该是她。”
“哼。”李希圣语带怒气,“事关他人清白,怎可胡诌,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何来应该?恐怕汝自己也不甚清楚,怎能稀里糊涂论断。荒谬!”
说完,李希圣又问起了另外几个。
他们大多吞吞吐吐,恐惧之下,答非所问。
李希圣直接指向一旁的镜子,镜身雕刻上古凶兽,怒目而视,仿能照清世间一切孽恶。
“此乃业境,可照人生前所行恶事,究竟是谁偷盗诬陷,本王早已心知肚明,此时阐明,尚可挽回一二,若经业境显现……”
李希圣没明说,但他锐利得似乎能明察人心的眼神,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哪怕是自知清白的人,都忍不住把心高高挂起,更不必说真的做了亏心事的人。
这时候,一直像鹌鹑一样跪在旁边的王瑾瑜,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虽然心思深沉,比别的人更聪明,多了颗七窍玲珑心,可到底是刚成年,做了坏事不够老成,被这么一吓,心理防线立刻奔溃。
“没有、没有丢,是我藏起来了,我想污蔑王乔思。”她一边说,一边直掉眼泪,哪还有名媛淑女的稳重温婉,说着说着,就受不住的奔溃大哭,脑海里闪现着一路看见过的恶鬼受刑场景,怕的直发抖。
李希圣这次没有继续审问,可见王瑾瑜说的都是真的,他目光威严,但在威严背后,隐隐又透着慈悲,这份慈悲,是作为神明,在看尽凡间生灵,性情公正而得来的大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