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如实道,“苏苡说,棠鸢想把自己那点积蓄都拿出来当嫁妆,苏苡跟她说你们家不需要,她说自己没什么其他的了。”
费闻昭愣了下,只是盯着酒杯里的酒,没再接话。
秋夜很凉,婚宴到很晚才散。
棠鸢帮苏苡送了客人,才去找费闻昭,他独独站在宴会厅外的观景窗前,只穿了西装和马甲,毛呢外套放在旁边的沙发。棠鸢穿着小礼裙,径自把他的衣服披上,走过去。
“怎么又在偷偷抽烟?”
费闻昭将她披的外套给她穿好,拥在怀里轻轻问,“是不是很冷。”
棠鸢被抱着有了温度,“还好呀,因为太开心,所以忘了冷。嘿嘿。”
费闻昭便接着问,“你喜欢这样的婚礼?”
“啊?”
“随便问问。”
棠鸢思考了一下,手环在他的腰上,仰头看他眼睛说,“我呢,喜欢户外,草坪式的,只有一些比较亲密的亲朋好友,如果那天天气不错,就更完美啦!”
“只是这样?”他反问。
“嗯,可以吗?其实不办婚礼也可以的。”
“为什么?你不想要吗?”他问得很急。
棠鸢怕他不开心,只是回,“宝宝,我没有很多亲友,我的朋友都能来的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在婚礼上看到,苏苡是被爸妈牵着手,交递给新郎的。
如果是她呢。
她好像,没有这样的人来交付。不过她想,如果是嫁给费闻昭,她可以自己跑过去呀。
根本不需要什么人来交递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