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乘风丢出去了很远,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乘风似乎是知道他惹不起,居然没再过来。
可季夏橙还在哭。
白果急得手足无措,虽然知道她是个哭包,但不知道她哭起来杀伤力这么大。
他劝了又劝:“别哭了好不好?”
“要不我带你去树林里探险?”
“要不我抓住乘风让你揍它一顿?”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大鹅…不…喜欢…我!”季夏橙哭得话都连不成一句。
她一边哭一边说,口齿不清,白果离得很近,仔细辨听她的话语。
然后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大问题,大鹅不喜欢她,真的是大鹅?
季夏橙说完了这句,又陷入了莫大的悲伤里。
如果有心理学家来解读孩子心理的话,大鹅不喜欢她,可能只是大哭的诱因,往更深层的方面解读,也许是半夜梦醒父母争吵的那几句“离婚”“离就离,我早就想离了”,恐惧深深地印在了心底,在不经意的时候绝堤。
白果又不是心理学家,他很纠结地说出了一句烫嘴的话。
“人为什么要只大鹅喜欢?别哭了,大鹅不喜欢你……哥哥……哥哥喜欢你,总行了吧!”
季夏橙是上山一周后,彻底解放了天性。
前几天还干干净净的小姑娘,现在满后山瞎跑,每晚回家休息,都像只小花猫。
无疑,白果是个好向导,只不过七天就带她转遍了后山,可新的烦恼来了。
白果的玩乐时间太过稀少,以至于七天,两人玩过了过去四年他所有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