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做不了,国庆三天的祈福科仪,分别是三个法师负责。一场科仪下来都要命,更何况是连做七场。况且科仪的形式还是很丰富的,有些他压根就不会。所以师叔到底是师叔,别看师叔年纪小。
逢源要是如实说了,恐怕她这位小师婶更着急,只能道:“每日的科仪做完,会打坐的。”
季夏橙问得很傻:“为什么不能让他停?”
逢源无可奈何道:“师叔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要是拦不住师婶,我会死很惨的。”
倒也不是真的!盛景没那么凶残。
只不过,法事一起,法师所求所愿上表天庭,法事不可能中途中止,除非是被迫。
没人能逼迫盛景停下来。
季夏橙知道,她也不能。
她缓缓地坐在了殿门口,看着殿中的紫衣法师,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逢源站在一旁,起初提心吊胆,唯恐她趁自己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到殿中去。
如今看来像是被他成功说服。
逢源放心了不少,呐呐道:“要不师婶,我给你搬个椅子去?”
逢源不仅搬来了椅子,还送来了厚重的棉服。
按照往年的惯例,再过几日山上就该下初雪了。
海拔高,温度低,来看雪景的游客也有很多。
这棉服当然不是他的,他是去小师叔的小院拿的。
季夏橙裹着棉衣,等在殿外。
她的鼻间,有盛景身上的烟火气息。
她恍惚的觉得回到了小时候,盛景被他师父罚跪香,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