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膝盖疼,还挺自豪的。因为他罚跪的时候,他五岁的小媳妇儿,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他的旁边哭哭啼啼。
那年他也才六岁半而已, 可能是进入了幼童叛逆期, 十分臭屁地认为, 即使师父棒打鸳鸯, 他们以后也会在一起。
如今师父早就千古,幼时的婚书也自然是不能再算数。
三年多前他从国外回来, 季家的姑姑原本说,让长大的两人见个面,顺便相个亲。
后来他就听到了她拒绝见面的消息,再后来,她便官宣了和乔森北的恋情。
有些话藏在心里,他憋了很久。
起先他还有顾虑,现如今她不是亲口说过不会跟乔森北复合!
这一次的录制他借着拍广告的借口,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他以为录完了综艺,她一定会气呼呼质问他,谁知她溜的比兔子还快。
此番他跟来与其说是打直球,不如说是来逮人的。
小时,师父便教过他,万事万物都有自然规律,应当顺应自然。
但强扭的心思一旦起了,便死活压不下去。
即便是要逆天而行,那便逆了!
盛景特意清了下嗓子。
保姆车里的季夏橙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刚刚居然听到了盛景的声音。
她抬手捶了下额头,喃喃自语:“清醒点吧!”想那个狗男人干什么?
盛景敲了敲门。
季夏橙还以为是美美吃饭回来了,托着腮:“进来吧!还敲什么门!”
然后,她再一抬眼睛,就看见了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