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闭着眼睛仔细回忆,其实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他小的时候黑黑的瘦瘦的,眼睛亮晶晶的。
哪怕是两三天前,盛景自己告诉她,“嘿,我是白果”,她也会说,死远一点,她才不信。
白果和盛景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样子,要不是怎么看怎么像原装,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整过容了!
不过人都是会变的,比如她小时候还是个小哭包呢!
蚊子咬了哭,摔倒了哭,白果跑的比她快了,她还要哭唧唧。
后来爸爸和爷爷没了,妈妈又改嫁了,她就不会哭了,基因突变成了现在这样。
樊玉珠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季夏橙的回答,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第二天睡醒,季夏橙也想明白了。
她总是惦记着白果,大约不只是因为幼时的友情,还因为那年夏天,她没来得及跟三个人好好的告个别。
爷爷和爸爸已经无法再见,还剩一个白果,她原以为他们也不会再见面的。
如今算是失而复得,有多少尴尬,也不及相见的欣喜。
樊玉珠比之前约定的时间早起了十分钟,她怕季大小姐耍赖说不想录。
总的来说,季夏橙是个说几点起就能几点起的好孩子,但是吧这不是事出有因,更何况自己还蒙骗她在先!
其实说蒙骗也有点过了,她顶多算知情不报哈哈!
樊玉珠做好了哄人的打算,一敲门进来,却见季夏橙正坐在梳妆台前,自己给自己扎好了双麻花辫。
季夏橙的妆造一直走的是港风明艳路线,发型也多是慵懒蓬松的大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