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一招不行,再下二招,顺势以征兵入伍的政事,迫使季雪康放弃对南部十六道府宣袁的屠杀。
裴郎阿裴郎,我以为你处在这样的高处,应该心冷如铁,如对廖褚、如对我一样。”
胡裴侧头扬眉,看向他,淡色道:“太子殿下,如今外敌当前,不宜动摇国本。”
“呵,国本?”轩辕端背手,绕胡裴走着,打趣道,“你这般留着季雪康,且让我猜猜还差什么?”
“戎刚经廖褚被灭满门一事,已经投靠了我。
他说当日你签字焚毁旧录时,他留了一份,偷藏在主寮。
主寮经火烧,文书未毁,东西理应还在你的手上。这是可以拉季雪康下太保之位、乃至株连满门的重要证据。
晁纲暗里是你的人,以他多年潜伏在季雪康的身边,掌握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也不少。
以大周律例,严格来说足以抄没季雪康的家财,再革首示众,家人充民。
这么多证据在你的手上,你还不动手?
这是为什么?
为胡家的名声,父皇的权衡之心?”轩辕端看向胡裴,继续笑道,“你还是在等我替你动手啊。但是,你想过没有?凭什么?凭你把我的心意一直吊着吗?
裴郎,当上六卿太宰,你有了权势,眼里就没有我了吗?
我想要……”
“所以,太子殿下还未登位、行册封典礼,就要违背当日马车上你我的约定?”胡裴凝眸看他。
轩辕端微愣,又笑了。
他目光含厉,轻勾唇角,“你在西北也违背了你在胡府门前与我做的约定。你说过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