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掬来敲门,见无人应声,着实奇怪。
【往日大人早就起来等着早膳,今日怎得还在入睡呢?自己还要去官门小学呢。】
他在门外踌躇时听到内里动静,期待地看向开门的胡裴,一时愣怔在原地。
胡裴看向北掬迷离的目光,强露个笑容:“怎么,你的公子太好看,把你看呆了?”
北掬呆了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猛然想起日前夫子说过得一个词:“风流。”
“嗯?”胡裴怔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傻北掬,风流不是这么用。”
北掬猛地摇头:“夫子说了,衣冠重文物,诗酒足风流。公子这一身,着实令人耳目一新,令人忘倦而知风流。”
胡裴抬起袖衫,抚了抚脸颊,朝北掬道:“今日放你假,你自去忙吧。”
“嗯!?”北掬呆了呆,又听胡裴说了声“去吧”。
他这才转了身快速离去。
半道上,他又反应过来,拍了拍额头:“怎么说走就走呢?被爹爹知道又得挨骂。”然而,他想起胡裴那一声“去吧”,又抬腿走了。
胡裴阖上门,直接凝诀掐出水镜。
他看向镜子里的胡裴,心知这面容身段还是胡裴的模样,但实际上已经不是了。这是白狐的化形。
脑海里的传承记忆明明白白又真真切切,一个动念就能晃出来,不像是原先人类身体时还得顿一息。
“雷冥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胡裴抚在脸颊上,旋身挥散水镜,走到书房。
他抚摸木架上一身银白的电纹铠甲,喃喃道:“阿错,人妖殊途,他真是好算计呢。偏偏我天生反骨,就是不喜欢顺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