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晁错因此受了轩辕凌天大义的影响。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因为晁错就是这样的人啊。】
胡裴知道,晁错不似皇子般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牺牲;不似自己般久活在世,除关心想关心的人外,其余人都可用冷漠对之。他是年轻的晁错,有心有情、至情至性的晁错。
胡裴又回到栅道山巅的营地,静静地等着。
孤身披黑色狼裘,独立在风雪里,品味新的、与众不同的思念。
十天后,许多人都觉得他们不会回来,说不定都冻死在北原巨大的暴风雪里。
但是,轩辕凌天带一行十几匹马,拖数个冰棍般的尸体回来了。
在这一行队伍的后面,缀着个面旁冻裂发紫的晁错。
胡裴急速跑下山巅,下栅墙梯,边跑边解开裘氅。
他穿过轩辕凌天及数匹战马、冰尸,跃过打鼻息喷白气的黑电,奔向跪倒在地哆嗦唇齿喃喃的晁错。
“阿……裴……”晁错呼出的气都是冰凉的,眉稍挂霜,随胡裴快速把大氅披在身上,冷得上牙碰下牙,哆嗦道,“冷……你……穿上……”
“阿错,”胡裴隔着裹紧的大氅抱紧他,悄悄地把灵力流转过去助他。
晁错约略觉得好受点,伸出冻得皴裂淌血的手拥住胡裴,汲取他传递过来的温热。
“对……不起,那日……我不该这样说你。我在几近要死时,一直后悔那句莽话,我连思绪、尿都冻住的时候,脑子里能转得还是阿裴。阿裴,我……离不开你了。”
胡裴压抑心间复杂的情绪,转头看向疾跑而来的石振勇,让出位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