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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拆穿,待太宰上寮后拜见,接下分配得关于田亩赋税的折子,直接回案几处理公文。虽年轻,但天资聪颖如他,就是水,都能写得工整透意气。

这六年他虽没有随太宰学习,但季雪康说过六卿的公文都会交给四辅寮过目,若有特大重要事才叫圣上批阅。

而这就是季雪康对他的教导,若有心学,何处不可学?

遂而,依照以往在四辅寮看到的公文惯例,胡裴很容易就批复这些报税目数额一类的折子。

这些折子上的数字年年都相差不大,但四面八方回来的鸟儿却说了地方的问题,比方哪里闹了灾,哪里风调雨顺鸟儿成群……有水灾、旱灾之地,鸟儿都不喜欢去,它们也知道水草丰腴、田地肥沃之乡可以饱肚。

胡裴处理公文快,转交上峰过目后得了季雪康的赞许。

他邀请胡裴一起下寮,师徒二人出了宫门上车。

在车上,胡裴极认真地向先生道谢,关于这次能脱身的事件,季雪康的周旋极为紧要。

而胡裴的诚心之谢,正是季雪康出力所要的东西。

随后,两人聊起了当前的局势。同时,季雪康告诉胡裴,谁换了他的砚台。

胡裴眉目轻跳,含笑道:“先生希望我如何处理?”

“裴儿,你要知道六卿之首不是四辅、三公之流,简简单单过过目,养一个好名声就行了。此位置关系天下民计,一般人但求无过,不求有功,你觉得先生如何?”

胡裴听着这个死亡问题,垂眸后再扬,笑道:“先生自然是为民生计。”

“呵呵……老夫也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