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向直视而来的晁错。
胡裴咽下去后,凉凉道:“你输了,那边的酒,你要一口干。”
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液,举起手里的酒坛,示意他去拿。
晁错咽口吐沫,刚刚胡裴喝酒时,酒液顺微凸的喉骨下滑,润进衣衫深处。
他将将压下去的冲动又要再抬头,甚至不自觉地舔了唇齿,心里更有种去替他舔干净的荒唐想法。
胡裴大眼扫过晁错那私密地方,哼哧了声,不阴不阳地笑道:“晁错,你把青花楼说得那么顺溜,瞧你这点出息,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晁错弯身拿酒坛的身体彻底僵住。
他咬碎后牙槽,胡裴这家伙还是这么讨人厌。
一手揭去封泥,猛地举起酒坛,从上往下怼脸就灌。
大口咕噜噜喝着,一半直接弄湿了官袍。外冷内热下,也能浇个激灵,把那少年人的难堪地方给压下去。
胡裴又看了他两眼,寻了棵笔挺粗壮的翠竹直接靠坐在地。
他也举起酒坛慢慢地灌着,昂头看向竹枝叶缝里的浮云蓝天。
离开了繁忙的四辅寮,脱离了金宫那座算计、不堪又无常的宫殿,心里唯有得是什么?
同晁错跑一圈马,寻个一时痛快,举坛畅饮间埋葬心里那片弥漫浓烟的荒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