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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计较下来,朝中不免会出现贪污腐败、收人孝敬的现象。

毕竟人都爱享受,而享受就要花银子。

胡裴敛尽思绪,颔首道,“为人伸冤,惩治恶徒,确实是极为人心爽快的事。”

朝局将起风云,司寇寮也不会是个好去处,到时候多得是冤魂入狱、不得申报。

胡阳陪胡裴一路,却没从胡裴处听来更好的解决方法。

他人憨直又不傻,经胡裴指点到了晁纲门下才不过安稳半年,这会又想跳别的寮所……确实影响不好。

“小九,你是觉得司寇寮不好吗?”

“六哥,司寇大人是三哥岳丈,六哥是二房人。

即使你入司寇寮,也越不过三哥。你想想。”胡裴淡色道。

胡阳不是不知道跳槽会有的影响,根源也不是在换岗,而是胡府本身的家底不厚,无法与六嫂用银自由上达成平衡。

毕竟,当年福寿楼一盘寿喜糕的价格就不低。何况,如今已嫁为人妻的梵音辞,花哨会更大,瞧瞧六哥腰间的玉饰质地就知道了。

女人用银,不一定花在自己身上,可能给男人用,但都是要花出去。

女为悦己者容,妻为君者计。

胡裴瞧他还在纠结,便道:“与其好奇司寇寮的刑房事务,不如在晁纲手下好好学。你已不用毛遂自荐,但是出锋必有应,这样才能得到晁纲这种人的赏识,才能在司士寮里立足站稳,再扎根往上。”

胡阳闷闷地应了声,挣扎的面容在擦黑的晚间不容辨明,想来还是为换岗、银子的事纠心。

胡裴倒是眼力好,一眼透彻他的心思,心里轻叹,直言道:“六哥,晁纲其人聪慧,但心有计较,所以不会太喜欢比他聪慧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