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能以此初心,为民为官。”胡云深没太在意这番话,但是依然赞许他。
随后拿上礼单,胡云深大笑着离开玉芝院。
上元佳节后就是金都国子大学开学日。
胡裴还得去白马小学听学一月,拿到欧阳夫子的荐信,再往国学府报道。
他刚从欧阳夫子处出来,碰上过了年不仅没胖反而变得结实的晁错。
一身学子儒服的晁错定定地瞧向从凸枝残叶下走来得光鲜亮眼的胡裴。
他握紧拳,迎头向这人走去。
胡裴走两步后立在阴影下等他过来。
晁错恍若没有看见他,憋着气来个擦肩而过。
胡裴诧异地转向离去的高壮笔挺背影,微勾唇角,不轻不重地喊:“晁错。”
假装淡定的晁错心间猛地突跳,压着面色顿住脚,却不敢转身去看那人。
相对于同龄学子更高更宽阔的背影立在阳光下,面目却埋在看不见的阴影里。
胡裴瞧见这样的景象、背影,心里晃过那丝电纹袍角的记忆。
他不知为何上前两步,随即清醒过来,定睛看向在日光下别扭的身影。
经视角转换后,胡裴以一种大人看小孩的目光瞧去。
压下刚才起的慌乱,胡裴自然又镇静地道:“儒门不是唯一的出路,兵家亦是大周另一只鼎足。
司士大人亦是兵转儒,这两道在大周朝堂没有太大的分界线,但看为官者的能力。”
晁错握紧拳,猛然转身。
一双阔叶俊眸如小狼崽般狠狠地瞪向胡裴讨人厌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