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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得什么亲不亲兄弟,一房不一房了。

胡阳穷得很,直接退出去。

他见小九从旁边走出长亭,提灯笼快步跟上去。

胡裴等了下他,见他身后无人跟来,可见连侍从侍女们都跟在赌桌前凑热闹。

他了然道:“输光了?”

“这不都怪你,给我排在三哥的阵营,不得输得连裤子都没了。”

胡阳听见长亭里还在嚷嚷着“大、小、开”声,直摇头。

“这玩意是祸害啊,一个把持不住连家底都去了。”

胡裴把飞白放在地上,跟在狐狸后面走着。

他听了胡阳这话,有点吃惊,平日对他的印象是憨直。显然,憨直可不代表傻。

“我听说金都的鹤鸣台起了单独的台子玩这个骰子,除此外还有什么牌九、斗鸡、斗狗,还在金都郊外开马场赛马……这‘赌’字可真是害人不浅。”

胡阳颇为认同,颔首后又疑惑道,“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不会是晁错那小子把你带坏吧?”

胡裴拉了唇角,凝眸过去时见胡阳拉了拉衣袖,便道:“应该是我把他带好了。不过……算了。”

胡阳听他说话留半句,特不得劲。“你这是要往哪里啊?

穿过院墙洞门就是西苑的后园,已经算半荒废。

狐狸不会是寻地儿撒尿吧?”

前方的雷冥尊那缕魂识动了下狐狸阔耳。

狐头回转,一双红眸直瞪在胡阳的脸面。

在这幽深不闻长亭声响的雪月里碰上这对发红光的眼珠,特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