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心眼的人嘴里都不知道会蹦出什么,不想听、不想知道。
疾跑出胡府的胡阳瞪向晁府离去的马车,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九真得变了?”
胡林拢袖子笑道:“六少爷,我家少爷说你别坐晁府的马车,那么点路没必要。当是锻炼你七尺儿郎的身体,以及多给隔壁的人养养眼。”
“嘿……你……”胡阳见胡林拱手回府,叉腰不解道:“什么意思啊,我弱了么?莫名其妙,不坐就不坐。”
“六哥,你要不坐我的马车?”胡府八小姐胡韵珊一袭云纱罩青袍走出门来,笑眯眯地等老太君的马车被侍从拉过来,笑道,“六哥,走啊。”
“算了。在府门口呢,回头被爹还是大伯看到,非得挨顿板子。”胡阳撇了撇嘴,自顾走了。
胡韵珊咯咯轻笑:“傻六哥。”
她上马车,等隔壁梵家的马车出来,又换到人家的马车上,才向国子大学去。
半道上,在同一辆马车里的梵音辞朝胡韵珊道:“你六哥不肯坐你的马车吗?”
“算了,音辞,我家里都是老老古板,遵循当年轩辕家以兵儒得天下的传统,行道即修身,男子啊都得步行。”胡韵珊拍了拍好友的手。
梵音辞撅了噘嘴,郁闷道:“那为何你家胡九就让人背上学?现在还蹭上晁府的马车,也没人说他?”
“那不一样。
胡裴出生时没气儿,后来是老太君狠狠地打几下屁股才哭出声。
不然,大伯一家……咳咳,总之呢,小九对大伯和大伯母来说是老来得子,得来不易,自然更疼惜他些。
而且,这是老太君发了话让他得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