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靳礼泽收了画板,问小花:“去那儿吗?”
这个“那儿”,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只有一个地方。
十分钟后,他们走到了村口,那株香樟树下。
靳礼泽将画板扔在地上,抚摸着树干问:“这棵树会被挖吗?”
小花摇头:“不会。”
“不会就好。”靳礼泽说,“樟树湾,挖了樟树就不叫樟树湾了,听说这棵香樟的树龄有百年了?”
“好像是,反正从我出生起,它就在这儿了。”
话音落地,小花已经利落地爬上了树,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坐着,往下递出一只手:“要我拉你上来吗?”
纤白小巧的手心已经递到他眼前。
靳礼泽嗤笑一声,拍开她的手,拒绝接受她的好意:“学我呢?不用你,我自己上去。”
小花挑眉:“你确定?”
“看不起谁呢?”
“哥哥,别逞强了,我知道你不会爬树。以前我们叫你上来,每次你都说嫌脏,爬树是小孩子才做的事,你才不上去。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是因为不会爬树怕丢脸,才那样说的。”
“向小花,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敢掀我老底了。”
小花忍不住笑,然而她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因为靳礼泽真的自己爬上了树,他坐到她身边,得意地问:“怎么样?”
小花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会……”
靳礼泽哼了一声,转开头,折了一根树枝在手里:“你都说是以前了,我又不笨,有手有脚的,难道不会去学吗?”
“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爬树的?”
“回临江的第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