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用力往回抽,那人也加大了劲,双方搏斗了几个来回,一丝熟悉的气味飘入小花的鼻子,她脑子一个激灵,忽然猜到了面前这个人是谁。
她不动了,乖乖任那个人牵着。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按了按她的手心,仿佛在表扬她的乖巧。
随后他牵着她,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小花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只注意到吉他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
那人突然放开了她的手,拍拍她的头,意思是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
小花听见了一声轻响,似乎是鞋跟落在木板上的声音。
那人重新牵住了她,还在她掌心捏了一下,应该是在提醒她,前方有台阶,所以需要小心。
小花几乎被他半扶半抱地带到了木板上,刚一站稳,她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是在船上。
脚下晃晃荡荡,很明显是水波起伏造成的。
小花没坐过船,脑子一时有些晕眩。
那人牵着她走了一会儿,然后停下,绕到她身后,将她绑着的缎带解开。
终于重获光明,小花眨眨眼,等瞳孔重新适应光线后,她几乎合不上嘴。
花,满船的鲜花。
她几乎是站在花海中,还有香槟色的气球、摆成爱心的灯烛,以及一架纯黑色的施坦威钢琴。
“喜欢吗?”
身后的人附在她耳边问,气息滚烫。
小花转身,看见了一身熨贴西装的靳礼泽,黑色领结用的是最古老的宫廷打法,往上是凸出的喉结,白色衬衫折出两个小尖角。他无疑十分适合这样的打扮,看上去正像个英俊高贵的英伦绅士。
小花看着这样的他,心脏砰砰跳,说不出话来。
靳礼泽一笑:“说了要给你弹钢琴听的,来。”
他牵着她,在琴凳上坐下,然后打开琴盖,修长的十指放在黑白琴键上,闭眼深思几秒,流畅的音符便从他的指尖轻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