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在逛街吗?”
压抑着浓浓怒火的声音从听筒里流泻出来。
靳妈妈笑靥如花:“那是刚刚,ed to do,听不懂过去时态吗?我们现在在游乐场玩。”
“嘟嘟嘟……”通话挂断。
“没礼貌的臭小子,一点都不绅士。”
靳妈妈将手机塞回包里,看也不看地将包递给身后的保镖,挽起小花的手臂,笑眯眯地说:“我们去玩海盗船吧。”
从加勒比海盗船上下来后,小花又被她拉去坐了飞越地平线和冲天赛车,两个保镖已经阵亡,脸色苍白地坐在休息区平复。
小花担心他们出事,替他们要了晕车药过来,听说这个治头晕恶心有奇效。
靳妈妈坐着喝星巴克的无糖咖啡,看着她忙前忙后,忽然出声问:“小花,你觉得小礼是个怎样的人?”
小花递药的动作一顿。
片刻后,她回答:“哥哥是一个很好的人。”
靳妈妈哈哈大笑了起来:“恐怕只有你会这么说吧。我离开你靳叔叔那年,得到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要去美国,你猜小礼知道了,是怎么做的?”
小花茫然地摇摇头。
靳妈妈微笑着说:“他把我所有的衣服鞋子都烧光啦,还有那些限量款手包,这败家的臭小子……险些把房子给点了,酿成一场火灾。听他爸爸说,我走后一年,他把家里所有我的照片都剪碎了,扔进游泳池里。家里的用人连我的名字都不能提,电视也不准开。”
靳妈妈眨眨眼:“你猜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应该是……舍不得吧。”
小花回答,嗓音有些苦涩。
她其实能明白靳礼泽,因为这些她也曾经历过,只不过与他不同的是,小花做的不是烧妈妈的衣服,也不是撕妈妈的照片,而是在妈妈提着行李箱离开时,追上去揪着她的衣袖,撕心裂肺地哭求她不要走。